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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冷郁权臣后 第10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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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缠身。

追捕先太子之事一则分身乏术,二则火候未到,把事情交给裴修远他心中自有度量。

魏璋抬了下手,“去督院衙门吧。”

“喏!”青阳连忙递上一把油纸伞。

魏璋蹙眉。

青阳躬身道:“属下考虑不周,未备斗笠,国公息怒!”

往常薛姨娘在四合院住着,虽然不能人前露面,但但凡下暴雨,必然会嘱咐柳嬷嬷送斗笠在宫门口候着。

长此以往,青阳亦习惯性认为只要下雨,必会有人送雨具来。

今次,雨下大了他也未当回事。

可直到下朝,他也未瞧见柳婆婆的身影。

故而只能拿着马车里两把备用的油纸伞来接魏璋。

青阳窘迫地将伞撑开,猫着腰诚惶诚恐地比了个请的手t势。

魏璋未有只言片语,疾步走进了雨中。

青阳紧赶慢赶,追上了魏璋的脚步。

至晚间,华灯初上时,魏璋才回到崇安堂。

雨稍小了些,但他今日从皇城去官府,来来回回身上早湿透了。

进门时,一身玄色披风滴了一路的水。

彼时,薛兰漪正坐在寝房的窗边提笔写字。

自苏茵告知她魏宣的事后,她心里乱糟糟的。

不得不说,人非圣贤。

即便理智告诉自己眼下情况是对魏宣好的,可一想到此时此刻有另一个女子陪在他床头,与他私语,与他憧憬将来,甚至筹备大婚,薛兰漪的心撕扯得疼。

偏生,她不能露出愁容。

昨夜魏璋已经警告过她要一如往常,若再伤春悲秋,只怕今晚又是一场暴风骤雨。

薛兰漪一想到那蛮横的模样,小腹还隐隐作痛。

她于是自己找了几本册子转移注意力。

悬腕握笔,心却不知去了何处。

一滴墨滴在纸上,晕花了。

薛兰漪忙用绣帕仔细擦拭。

一件湿透的披风赫然被抛在了低几上,结结实实压着她的书册。

薛兰漪猛地抬起头。

高大的男人挡住了她整个视线。

魏璋红色补服湿透,紧贴着躯体,本就健硕的胸口一起一伏,更显蓬勃之势。

发冠也湿透了,雨珠沿着他轮廓分明的脸流下,顺着下巴滴滴掉落,坠在薛兰漪的绣花鞋上。

他绷着脸,显然不快。

薛兰漪只当自己占了他的桌子碍了他的眼,赶紧把湿了的书册抽出,欲把低几腾出来给他用。

湿淋淋的腰带又压在了她手背上。

雨水透过指缝渗透了整本书,其上字迹晕开。

薛兰漪不知为何他一回来就变着法磋磨她。

心里本就郁郁的,不敢也懒得与他言语冲突,默默去收捡平铺在罗汉榻上另外四本书册。

官帽落了上来,打了个转,另外四本书也全湿了。

薛兰漪愤然张了张嘴,终究只是缄默着把话咽了回去,走到他面前,福身:“妾有不妥之处,还请国公爷明示。”

魏璋袭爵的圣旨已经传到府上了。

从今往后,他的青云路更上一层。

薛兰漪想要故友平安离开,想要伺机逃离,难上加难。

她必须忍,忍到他放松对她的警惕为止。

可她低眉敛目说出这话,魏璋不仅没有任何明示,反而面色更沉了。

薛兰漪膝盖屈得有些酸疼发抖。

魏璋视若无物,薛兰漪只得自个儿起了身,“妾伺候国公爷宽衣。”

指尖甫一碰到他的领口。

魏璋反手挥开了。

他动作很随意,但因骨节分明削瘦,宛如石头打在薛兰漪手上。

薛兰漪手背一阵钝痛,倒吸了口凉气。

魏璋则与她擦身而过,往屏风内沐浴去了。

他身上肃杀之气太沉,轻飘飘的薛兰漪被带得一个趔趄,扶着低几茫然立在原地。

青阳端着热水盆经过薛兰漪身边时,暗自挑起眼角看了眼屋外狂风暴雨。

薛兰漪今日心不在焉在屋里待了一整日,此时才发现院子里的积水快要没过脚腕了。

魏璋他没带斗笠,在外淋了一日的雨?

怪道……

薛兰漪担心他又要借题发挥,接过青阳手中的热水盆进了里间。

屏风里,水雾缭绕。

魏璋正立在衣桁前,背对她宽衣。

可能是被雨水贴在身上一整天的缘故,他后背被泡得隐隐发白了。

薛兰漪硬着头皮又走到他面前,替他宽解腰带。

魏璋捏住了她的手。

这一次力道稍大,虎口如铁钳一般,颇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意味。

可她真不近他,他就会放过她吗?

薛兰漪知道不可能的。

“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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