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活(1 / 3)
&esp;&esp;喉下被刺破,他发不出声来,气管声道里混合着血水吐了出来,他想去抓苏玩的手,又被苏玩一脚踹倒。
&esp;&esp;梁浮扯过一截备用的缆绳把他双脚捆住,呼吸尚未平缓,腾出手来给其他人发送了定位,转过头看到苏玩握着那把刀靠近地上的人。
&esp;&esp;“苏玩,”梁浮靠前了两步,对上她的目光后,梁浮抬起手,话到嘴边沉默两秒,才说出,“不要割喉,他不值得你再赔上任何。”
&esp;&esp;“你可以,装作不知道吗?”苏玩望向梁浮。
&esp;&esp;梁浮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人。
&esp;&esp;“最多五分钟,他们就都下来了。”
&esp;&esp;已经鸣笛准备下水的船停止了移动,得到这个答案之后苏玩点了点头,梁浮转过身。
&esp;&esp;他当看不见。
&esp;&esp;她看向被绑住手脚的男人。
&esp;&esp;梁浮立刻听到了一阵皮肉与钢管相撞的声音,男人压抑着的叫声也透过门缝漏出。
&esp;&esp;握着一根栓门的钢棍的苏玩甩了甩手,打得有点累。
&esp;&esp;她冲着地上的人比了“嘘”的手势,看他冷汗直流,牙口难以咬紧。
&esp;&esp;“太吵了,不要叫出来,”她的手已经被钢棍上的倒刺划伤,但她仍紧紧握着,然后蹲下身来,“以前你也不让我叫出声的。”
&esp;&esp;地上的人怔愣片刻。
&esp;&esp;“我记起来了,”她笑,换了个位置,用端口的位置对准躺着的人,“没看出来是吧。你觉得我要是记起来了,就会哭,会害怕,你想用那些事羞辱我,刚才还在用那些话恐吓我。”
&esp;&esp;苏玩把落在脸上的碎发往上拨,叹了口气:“我不会为那些事感到羞耻和痛苦一丝一毫,那些你对我做的事,你指使别人做的事。”
&esp;&esp;“被疯狗咬了,为什么要屈辱啊?”
&esp;&esp;在他开口之前,空心的钢管猛地砸到他下半身。
&esp;&esp;苏玩提了提钢管,看到刚才被她撞击的地方渗出了血。
&esp;&esp;“这就是……”受损的部位让他艰难地发出声音,却还想嘲笑,“你的报复吗?”
&esp;&esp;苏玩摇了摇头:“报复?不是,我只是想爽一下,毕竟听你说了那么多废话。”
&esp;&esp;她并不看他,好像在自言自语:“金赟被判死刑了,一个星期前,复核下来了,同意了。他之前和梁浮见面,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可是在这周,他疯了。”
&esp;&esp;苏玩弯腰盯着他:“你以为的疯,是变得狂躁吗?不是。他哭,每天鬼哭狼嚎,他对着所有人摇尾乞怜,每天都说着自己错了,他想活。”
&esp;&esp;梁浮看了看表低声:“时间差不多了。”
&esp;&esp;苏玩用衣服擦了擦钢管随手一扔,脚底踩到了一些血,她在地上划拉了两下抹掉血鞋印。
&esp;&esp;“毁掉我的人生?”她声音轻柔,“你做不到。还是多想想,快死的时候,你被吓得大小便失禁,是什么场面吧。”
&esp;&esp;梁浮站在黑暗里,转身看到她脸上带着几条血痕,朝他走来。
&esp;&esp;他往里面看了一眼,确认人还活着,她目光的凶色还没完全褪去,梁浮低头去拿走她手里的刀,她明显抵触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沾血的手指微微松动。
&esp;&esp;他把取了过来用衣角擦了擦把手位置,而后自己握了上去。
&esp;&esp;“好解释一点。”他说道。
&esp;&esp;她用拇指擦了擦他耳边的血迹,合上眼疲惫地靠在他身前。
&esp;&esp;“你知不知道这个游轮有八百多个房间,就算你提前跟宋局他们说好了,定位信息没有那么详细,真要一个一个搜查根本等不到我们来救你。”
&esp;&esp;还好他撞进来的时候还没有发生什么事,他的情绪也没有刚才那么激烈,更多的是后怕和担忧。
&esp;&esp;“可我必须,赌一次,他不能再跑了,”她声音倦怠,双手这个时候才有用力过度的肌肉反应,抬起手去抓他的衣领,两手颤巍巍的,“他必须死,我才能活。”
&esp;&esp;摇晃的廊道灯光下,依偎的身影隐约而轻柔。
&esp;&esp;大部队很快到达了现场,接着就是带回做笔录。
&esp;&esp;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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