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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名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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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憎恨最顶上的那位,甚至不惜为此撕破脸逃窜流亡,做一个叛徒来看,其中真实原因必然是不可逆转的。否则为什么魏知珩明明可以调任总部,却一再地被镇压剥削。权力中心的边缘化或许是他最后爆发的导火索。

或因为忌惮,或因为刁难,当年将他调任十大战区中最偏僻也是常年战事不断的东北司令部顶罪,无一不是盼着他送命,以死谢罪。

不能否认,即便边缘化打压,魏知珩依旧有着常人所不及的能力,去验证自己是枚金子。每一场仗,他打得响亮。

赋生始终都不懂,当年魏知珩进入总理府那晚究竟发生过什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内情,才让他彻底下定了决心,宁愿众叛亲离也要离开。

魏知珩又笑了,桃花眼眯了眯:“你学聪明了。”

赋生垂眸。

这一切并非假话,他自始自终都认为他们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混沌的官员,这世界上谁敢说自己清清白白?走到这一步,后悔是最无用的事,不如抬抬脑袋向前看。有时候不同流合污,也算是干净。

棋盅逐渐空荡,男人摩挲着黑棋,感受那匀润冰凉的触感,落下最后一子。

“我们没有回头路走。”

他抬眸,似笑非笑直视着赋生。相视的刹那,眼底泛出无穷尽的野心。

一周后,昂山给魏知珩打去一通电话,又收了猜颂的催促,让他抓紧把昂山那批人收拢,他在孟邦待不了多长时间,赶着跟大老婆去新加坡动手术。魏知珩心情不错,点头应承,索性就把事情解决了。

昂山的部队武装七八百人,驻扎在锡塘河口和萨尔温江的南部丹纽山脉,一半人在山上还维持着种烟膏买卖,一半在萨尔温江口的比鲁岛上的木董小山脉。

这地方靠近海岸,不少小岛屿。而昂山人现在就住着耶镇海岸线的格拉贡小岛,过着打鱼晒网的休闲生活,生意上的事,基本分摊给了儿子处理。

这次亲自请他,是给足了面子。

这支部队是近几年划地盘加入,当初投奔孟邦不成,基本就是放养状态,要枪要物资没有,油水也没有,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就让他们守着几块烂地。也就前两年,昂山带着人种烟膏自给自足,被猜颂发现,还打过几场擦边战,导致现在占山为王不听指挥,闹得挺僵。

魏知珩做老二这几年接济很多,给了物资还发枪,对他们私自做生意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其实不管烟膏的生意,猜颂不让他碰,担心他野心大起,贪油水,明里暗里都防着,但怎么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军官出身,魏知珩对烟膏的暴利没兴趣,也一直没碰过。职责和监守的雇佣军没差,负责守矿山,镇压一些刚收拢的山头武装。

受人恩惠,昂山是个讲义气的,对魏知珩比对猜颂要和气得多。说好听点,心向着他,要收拢只是一句话的事。

魏知珩本打算第二天启程,赋生突然点醒了他一件事。

“猜颂的女儿要订婚了。”

魏知珩拿镊子喂着乌鸦,听见这句话,虫子掉在地板上。乌鸦歪着脑袋,摆了摆尾巴看面前脸色微变的男人。这乌鸦通人性,看见他似乎不高兴,低头叼起脚下的钻石扔出笼子。

嘶,他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好像,电话里猜颂是提了一嘴,他没听清。

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对于婚姻,魏知珩没什么认知。像猜颂那样,七一个八一个老婆才是男人本性常态,有这样的爸爸,她居然还信男人的话,说什么不是乱七八糟的人,难道就不觉得那个人也会一样到处找小老婆气死她么?愚蠢,可鄙可笑。

他倒是好奇,如果知道男人本性,她还能不能用那种希望的目光看身边的人,会不会哭着鼻子,变成怨妇样。

这可不行,太不漂亮了。

“什么时候。”魏知珩问。

“后天。”赋生实相地把乌鸦笼子放到一边。

后天,居然这么快,是有多怕耽误时间,还提前了一周。魏知珩挺不解,一个要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哪里好,除了一个茶山,就是几家药商店铺。这点钱,能干什么,送他都看不上,她就满足了么?

至少也要选一个过得去的,女人不是都爱长得不错的男人和钱财地位么,起码要生活优渥。明明不怎么样,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选了个相貌平平,哪里都一般的男人,而猜颂居然也真的同意。

两个蠢货。

“不过那边始终没来过电话。”赋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流程。”

他们连地址都没有。

这哪里是邀请,恐怕只是口头上一说。

魏知珩脸色难看。也就是说,他屈尊降贵给人当娘家人还被甩脸色,真有意思。

本来他还打算准备了份礼物来着。

赋生很聪明,早在之前就把地方查得清清楚楚,连带着文鸢和金瑞两个人大学的重要事情都查了个遍,也包括金瑞的家里人又几个,做什么生意,有几家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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