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神魂颠倒(1 / 2)

加入书签

“陛下当心!”

耳畔传来宫人们急切的呼喊声,兰泽呼吸急促紊乱些许,下意识地往旁侧冰冷的宫墙一靠,惊出一身冷汗。

她匆忙从姬绥身上站起身来,许是动作过于迅猛,连脸色亦变得煞白。

不过兰泽身躯轻盈,肌骨莹润,纵使整个人倚在姬绥身上,姬绥亦不觉沉重。

更何况她周身自有一股冷冽幽香,平日偶尔立在邀月宫中,便引得宫人内侍心旌摇曳,多于回廊上眺望着,更有甘愿伏低做小者,即充作她的脚踏、肉垫,亦是欣喜若狂。

奈何兰泽自身浑然未觉,她心中只惦着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疏、那些未尽的政务,纵有宫人目光流连着,她亦无心理会。

如今姬绥心神恍惚之后,仍在旁唾骂不止,兰泽并未入心,无非是些陈词滥调,只是如今姬绥形容憔悴,唇瓣上的凹口极深,这伤本需太医缝针诊治,可这深宫里谁又会为他请医?

他的唇上终究留下难以愈合的裂痕。

“不必将他锁在外殿了,且将他带往邀月宫西偏殿安置。”兰泽发觉姬绥在此徒占地方,更扰了内外宫禁的秩序,“还有,莫让他惊扰庄妃清净。”

“你一个女子,竟还敢纳妃,你岂能满足她?姬玦——”

话音未落,兰泽已是一脚踹过去。

眼见姬绥伏地剧烈地喘息着,宫人们纷纷围拢上来,赔罪的赔罪,问安的问安,喧嚷之声几欲令兰泽窒息。她索性不再理会外殿众人,如常往邀月宫后殿沐浴而去。

早有宫女备好沐浴之物,不过是些花瓣香薰、药材,与平日并无二致,看似一切如常。水雾朦胧间,兰泽在汤泉中沉沉睡去,许是甄修证不在身旁,她总梦见这男子的身影,只是梦中尽是不祥之兆。

二人似被一路追杀,又或遭遇种种坎坷,心酸悲楚,皆是难以尽述。

待兰泽自梦中惊醒,却是被身旁女官唤醒。她赤身出浴,一番更衣整装完毕,只觉头晕目眩,只得暂罢明日朝会。

然而她转念又觉不妥,遂吩咐女官道:“你们拣些奏折送往仁寿宫,请太后批阅,就说是朕的意思。”

也是这一日,兰泽总觉腹中隐隐作痛,她斜倚在软榻上看书时,不自觉地轻抚小腹,揉按其中郁结,一旁乐伎见状,连忙欲请太医来诊脉,却被兰泽拦下了。

恰逢此时,甄修证缓步踏入邀月宫。他的步履较往常更为迟缓,但见那年轻乐伎跪在兰泽面前,而兰泽正垂眸与他低语。

“陛下,您会始终宠爱我吗?”不知二人在说些什么,那乐伎痴缠地伏在兰泽脚边,竟握住她的小腿往怀中带,口中柔声道:“陛下身上的香气甚是好闻——”

兰泽并未推拒这般亲昵,只垂着眼帘,颇为倦怠道:“嗯。”

这乐伎犹不满足,又指着兰泽手边一盘点心讨赏。兰泽亦未推辞,她端心,那乐伎却更加得寸进尺,一面抱着兰泽的小腿,一面嗔怪道:“陛下这般赏赐可不够,须得陛下亲自喂来才好。”

甄修证神色平静地走至兰泽身旁,如那乐伎般跪倒在地,只是他出身甄家,好歹是世家旁系,不似乐伎这般谄媚作态。

“陛下。”他刚开口,原本平静的心绪在瞥见兰泽衣裤上那点血渍后,顿时明了缘由,“且容微臣扶您更衣罢。”

“好。”兰泽也觉该换身衣裳,只是她头晕眼花,身体虚软,险些站立不稳。

那乐伎原是甄晓晴安排,早知兰泽女子之身的秘密,他如今正是暗自得意,想着能侍奉这般绝色君王,定要把握这难得机缘。

于是,他竟当着甄修证的面,再度握住兰泽小腿,将唇贴上那抹鲜红血渍。

“放肆!”兰泽惊得魂飞魄散,只觉小腿上湿淋淋一片,急声呵斥,“松手!”

甄修证比兰泽更觉心惊,可他第一念竟非嫌恶乐伎谄媚,而是自知做不到乐伎这般地步。而兰泽身边这般人物只会愈来愈多,他究竟要如何胜过这些人?

他倏然望向兰泽面容,不知她是羞是恼,腮边晕着薄红,口中虽呵斥不止,却终究无济于事。

“陛下——”地上乐伎犹自缠绵,竟似刻意要刺痛甄修证一般,又将兰泽的小腿揽入怀中暧昧揉搓,随着鞋袜脱落,露出兰泽如初雪般的肌肤,其上黛青脉络隐约可见,让乐伎更是血气上涌:“陛下这般可称心?”

甄修证再难忍耐,他的脸色几经变幻,终究开口道:“……陛下,微臣先行告退了……微臣此番入宫原为探望陛下,原无要事禀报。”

“且慢,你不必离开。”

此言一出,那乐伎猛然察觉兰泽不悦,只得不舍地松开手。然而等到他垂下眼帘,兰泽那又冷又厉的眼神,仍在他脑海中盘旋,令他几度神魂颠倒,恨不能再度冒犯。

“往后你不必再来。”这话,兰泽是对地上乐伎说的,她转眸看向甄修证,“你近日身体可好?若缺什么药材、药方、补品,尽管去太医院取用,不必顾忌,至于你那个案子……”

她顿了顿:“是朕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